在原来那套手工业作坊式的体系下,师傅几乎从来不担心徒弟(等同於工人)不卖力干活,因为他们对学徒有绝对的封建式家长权利,可打可骂,可以不给饭吃,甚至还可以不予传授技艺为威胁。进入现代社会,中国引入西方的工业生产方式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原来的体系土崩瓦解,如何对员工进行管理成为新课题和难题。
破题的思路并付诸实践的主要有两条:用道德体系(现在叫企业文化)进行约束,并附之以族长式的严厉惩罚威胁;全面引入西方所谓科学化管理体系,把岗位做什么、怎么做、做多少等等都说清楚,然后用标准去奖优罚劣。前者不但在红顶商人胡雪岩的实业中体现并运用的淋漓尽致,在新中国成立后一直到引入市场经济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之间的国有企业基本也是这种模式;后者则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引入直到今天的全面盛行。道德体系并不牢靠,尤其是该体系在价值取向发生转移的时候,于是有了大锅饭,有了不曾止歇的杀鸡骇猴权术玩弄和无休止的磨洋工。但科学度量也不牢靠,人不是机器,工作也无法完全量化,于是所有有赢利期望的企业就制定了一大堆管人的制度,中间的核心思想就是要员工拼命干活。后者的效果如何不得而知,只是上班族不快乐成为了人所共知的事实。
但是Google的员工大部分却很快乐,因为他们每周都有20%的工作时间可以干自己喜欢的工作或事情。在“表达优越性的限度”me表达了对Google中国恶俗炫耀的不满,反对的只是他们的表达方式,对这种机制说心里话,半点都不反感,而是很喜欢。
原来me的理解是可以用找个时间做自己喜欢的项目,比如对开源项目的参与,保持对对工作的开放性和新鲜感。其实这种机制除了人性化、自由开放等标签之外,还有很深刻的实际意义,那就是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整理工作经验、开拓视野、释放紧张感、帮其他团队完善项目等等。这些柔性的、在工作时间可以做的事情恰恰补充了所谓理性管理的盲点。在近段流行的实践性社区管理理论中,把工作经验的发掘、存储和传播用非正式的方式进行,并予以高度评价,希望以这种方式使企业的管理能变成充斥在员工周围的空气,无处不在,但具体实施尚未找到合适的方式,Google的这个20%自由时间或许就是一种有效并有趣的方式,甚至意义更多。
看看这位Google员工关于这20%的体验吧:Google's "20 percent time" in 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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